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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迟迟没到场小说免费章节阅读_唐枝裴延礼小说大结局

    时间:2023-01-31 08:51:10    作者:唐枝    来源:812

    小说简介:唐枝裴延礼是小说《迟迟没到场小说》中的男女主角,这是由作者唐枝创作的一部言情小说,故事讲述了他。没了父亲,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,裴家为了报恩,给了我母亲一份保姆的工作,工作轻松,薪水很高。裴父又安排我与裴延礼一所...

    迟迟没到场小说免费章节阅读_唐枝裴延礼小说大结局

    《迟迟没到场小说》免费在线阅读

    家中气氛凝重,裴延礼的父亲正在等他,老爷子手中执着拐杖,粗眉紧拧着,对我的语气倒是柔和:「小枝,你先上去。」

    我知道。

    老爷子这是又要对裴延礼动手了。

    裴延礼的父亲是这个家里唯一喜欢我,信赖我,支持我嫁进来的人,只因当年,我父亲在危急关头救了他。

    没了父亲,家里的顶梁柱轰然倒塌,裴家为了报恩,给了我母亲一份保姆的工作,工作轻松,薪水很高。

    裴父又安排我与裴延礼一所学校,叮嘱他要照顾好我,将我当成亲妹妹照料,裴延礼的确这么做了,可我却不知天高地厚,喜欢上了他。

    裴父得知裴延礼在小驰的葬礼上迟到,支走了其他人,要对他用家法。

    保姆跑上来叫我去求情,声嘶力竭,拖拽着我,「先生平时最喜欢你,你去说两句好话,你快去啊?!」

    我为什么要去?

    过去我爱裴延礼,掏心掏肺,他伤了挨骂了,我比他还难受,但那都是建立在我爱他的基础上,后来我日日夜夜看着他为了梁平霜东奔西走,爱没了,惭愧与自责将我掩盖。

    多少次我想要带着小驰离开,又有多少次,裴父用布满沧桑的双眸望着我,低声下气乞求我留下,就当是为了小驰,就当是为了我母亲的遗愿留下。

    我不该答应的。

    卸下了裴太太的行头,我穿着最简朴的衣服,箱子里没有一样东西是我的,都是属于小驰的。

    摘下耳环,放在梳妆台下,确认我没有带走不属于我的东西后,一口气从心底浮上来,这口气顺了顺,我躲开保姆,下了楼。

    裴延礼这时已经挨了打,跪在地上,手掌撑着地面,咬牙忍耐着,一抬头,赤红的眸与我对上,可我却没多看他一秒。

    裴父丢了棍子走过来,他是我在这个家里最尊敬的人,他为我提供良好的环境与教育,让我与母亲有栖息之所,哪怕到了这个时候,我还是感激他的。

    「……叔叔。」

    我再次称呼他叔叔,并非爸爸。

    还记得我进门那天,裴父拉着我的手,放在裴延礼手背上,苦口婆心嘱咐他:「小枝是好孩子,你好好待她。」

    就像那天,我跟妈妈来到裴家,他也是这样将我介绍给裴延礼。

    「小枝以后就是你妹妹,跟你一起上下学,你要照顾好她。」

    不同的是,少年时的裴延礼尚且可以对我微笑,在学校照顾我,带我去食堂,等我放学,还会拉着我看他去打球。

    分明球场外那些喜欢他的女生都排成人山人海了,他也一定要我去。

    他那么耀眼、优秀,走到哪里都是焦点。

    我却普通到了极点,跟在他身边时,总是埋着头,身着朴素,扎着马尾辫,校服可以穿到天荒地老,跟他说话都不敢看他的眼睛,那样的怯懦内向,不讨喜欢。

    那时候学校里的人都知道,裴延礼爱跟我在一起,是因为他爸爸欠我爸爸一条命,他人好,不计较我的不合群和木讷,去哪里都带着我。

    可当梁平霜出现的那一刻,这种平衡就被打破了。

    在球场外看裴延礼打球的人成了她,每顿跟裴延礼一起吃食堂的人也换成了她,她是怎么悄无声息在裴延礼身边冒尖的,我记不清了。

    只记得一开始,我并没意识到什么,是裴延礼莫名的冷淡与同学在洗手间的一句:「唐枝也太没眼力见儿了,裴延礼都跟梁平霜谈恋爱了,她还像个电灯泡似的跟着。」

    电灯泡。

    谈恋爱。

    这几个字让我对裴延礼望而却步,自那以后,我很有自知之明地远离了裴延礼,借口拒绝了跟他一起吃饭、上下学,就连在家里,都避免跟他见面。

    可当我跟男同学一起出现在食堂时,他又找了过来,站在餐桌旁,用他居高临下的眼神,审视着平民一般,「不跟我一起吃饭,原来是谈恋爱了?」

    我不懂,我只是不想做电灯泡而已。

    可后来,在阴差阳错下,我拆散了梁平霜与裴延礼这对神仙眷侣,是时候该把这个位置还给梁平霜了。

    跪在地上的裴延礼站了起来,那两下打得他不痛不痒,他看着我时,我看着裴父,「叔叔,该留下的东西我都留在卧室了,我今天就会走了。」

    「小枝……」

    搬走,离婚,是我前些天就跟裴父打过招呼的,他不同意,极力挽留,像是那些年拦着我一样,可他也知道,没了小驰,我不会再留在这座母亲为我打造的囚笼里。

    裴延礼像个局外人,对我跟裴父的话分外不解,「走,走去哪里?」

    他一句话惹恼了裴父。

    「你这个畜生,给我闭嘴!」

    裴延礼拧着眉,眼神复杂地我分辨不清,「唐枝是我的妻子,她要走去哪里,我没有询问的资格吗?」

    原来他知道我是他的妻子,只是我这个妻子,从没被认可过吧。

    裴父被他气得心脏疼,捂着胸口,面色煞白,我上去扶住他,轻声安慰:「叔叔,您别激动。」

    「小枝……」裴父对我跟裴延礼婚姻的破裂深表惋惜,他知道问题都在裴延礼身上,所以并不怪我,「这件事是我的错,是我没教好这个畜生,让你受了委屈,让小驰……你妈妈要是知道了,一定要怪我的。」

    「叔叔,不用说这些了。」

    我扶着他坐下,撞上裴延礼探究的眸:「叔叔身体不好,你要多上点心。」

    没了多日前的悲伤与眼泪,我这个沉静的样子更显得悲恸。

    从裴延礼身边走过,他顺势抓住了我的手腕,「说清楚,到底要走去哪里?为什么要走?」

    哀大莫过于心死,这个道理,裴延礼不懂。

    不再对他留恋,我没多看他一眼,用力甩开他的手。

    离开裴家的第三天,我在家中晕死过去。

    这早在我的预料之中,胃癌,两个月前查了出来,那时小驰还在,我一直在积极配合治疗,拿到诊断书的那天,我向裴延礼透露过。

    可对上的只有他的冷眼,他对我早已恨之入骨,我醒悟得太晚。

    我原打算治好了病,带着小驰离开裴家。

    现在看来,是我要去找小驰了。

    那天,我没有说的是,小驰是因为我痛得晕倒才跑出家去找裴延礼的,五岁的孩子还不知道叫救护车,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爸爸。

    兜兜转转,我怎么也没想到,在生命的尽头,睁开眼看到的人竟然会是贺仪光。

    读书时贺仪光与我同班,他家境不好,成绩却很好,一心扑在学习上,跟裴延礼那样高高在上,家境优渥的人相反。

    过去裴延礼说他装清高,让我离他远点,我替他辩解过,裴延礼骂我胳膊肘往外拐。

    我知道他想要做医生,也知道他一定会成功,但没料到,我竟然成了他深造归国后的第一个病人。

    他穿着白大褂站在床边看着我的样子真威风,反衬出我的狼狈与凄楚。

    这样子让我想起同班时,他总是嫌弃地看着我,然后说:「唐枝,你考得这么差,怎么还睡得这么香?」

    那时我总是撇撇眉说:「延礼哥会带我出国留学的,他说我不用那么刻苦。」

    每当我这么说,贺仪光的神情总是很复杂,如今回想,我总算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。

    依靠一个不爱自己的人,下场总是凄惨的。

    这不,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。

    可不管怎么说,贺医生将我救活了,我抬起插着针管的手,弯了弯僵硬的手指,朝他扯出一抹笑,「嗨。」

    贺医生兴许是不想与我交流,就派了护士来照料我。

    我是被邻居送来的,医药费还没交,护士询问家里人的电话,我笑嘻嘻道:「没爹没妈,没家人。」

    护士同情不已,拔针的手都轻了许多,「贺医生说要带你去拍个片子,再做个全面检查。」

    我无力地穿上自己的旧外套,从裴家走时,我什么都没带走,毕竟那些东西不是我的,我怕裴延礼找来让我还。

    我实在不想再见到那个人了。

    旧外套是好多年前的,不御寒,袖口浮起了一层毛球,看着实在不怎么美观,我缩了缩手站起来:「不用,我就是累晕的,我身体好得很。」

    在裴家,除了裴叔叔,没人看得起我,他们都知道我寄人篱下,算计着上了裴延礼的床,这才坐上了裴太太的位置。

    因而这些年,我没享受过裴太太应有的待遇与丈夫的爱,反而活得不如一个保姆。

    心理与身体,都练就的金刚不坏了。

    护士半信半疑,毕竟我的脸色,比隔壁的重症病人好不到哪里去。

    当然了,我可是胃癌晚期患者,只不过这是个秘密。

    小驰在时需要我保护他,我私下跑了很多医院去找治疗方案,疼得满地打滚,呕吐不止。

    拿上缴费单去窗口交了钱。

    我捂着腹部,步履艰难走出缴费队伍,视线昏花空茫时,像是看到了裴延礼,他穿着我给他买的大衣,将别的女人搂在怀中。

    这个时候,我多希望自己的意识再模糊一点,那样就看不到当他们两人入坐之后,市中心医院的院长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,随即开口说道,吴天身为保安处的处长,没能阻止此事的问题,若不是这个新来的小保安挺身而出,那我们市中心医院就会乱成一锅粥了,成何体统。梁平霜脖子上那条,我亲手织给裴延礼的围巾。

    他拿走后,我问过很多次,围巾呢?

    他只说忘了。

    原来是给了梁平霜。

    他分明可以扔掉的,却换了一种方式羞辱我。

    我不意外,反而由衷感受到一股平静,兴许就是那一秒,裴延礼消耗完了我对他所有的爱意与亏欠,连带着小驰的死,一起葬送了。

    黄粱梦醒,我婚内丧子,一无所有,他新人在侧,得偿所愿。

    身处医院的人来人往里,我想起这些年许多次,我送给裴延礼的领带,被梁平霜拿去当抹布,他妈妈忌日,我等到深更半夜,却在梁平霜的朋友圈刷到一条「你总是这么让人心疼」,就连我一针一针织好的围巾,都戴在了梁平霜脖子上。

    那是母亲教我的,是我第一次织,送给裴延礼的时候,我忐忑得想要得到他一个笑,可是没有。

    他只是接过,然后道:「下次别再费这个心思了。」

    他是想要告诉我,我再怎么努力,都是徒劳无功的,可我只是想要弥补,想要做好这个妻子,而那个时候,站在我身旁拽着我衣摆安慰我的人是小驰。

    他说:「妈妈别伤心,爸爸只是嘴硬。」

    傻孩子,如果是对喜欢的人,怎么会嘴硬?

    他对梁平霜,就从不嘴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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